司馬遷與《史記》導言《史記》由西漢著名史學家司馬遷所著，是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，被列為二十四史之首，具有極高的史學價值和文學價值。魯迅先生對它有著極高的評價，稱其為史家之絕唱，無韻之《離騷》。那么，這部偉大的著作是如何誕生的呢？

一、 司馬遷其人
司馬遷，字子長，出生于史官世家。其父司馬談是漢武帝朝的太史令，曾從唐都學習天文歷法，向楊何請教過《周易》，從黃生學習過黃老之術(shù)，有良好的教育背景，曾撰《論六家要旨》，評論陰陽、儒、墨、名、法、道六家學派，推崇道家無為而無不為的思想。
司馬遷出生于這樣的學術(shù)世家，從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�！短�史公自序》稱其年十歲則誦古文。所謂古文，是指有別于漢代通行文字隸書的戰(zhàn)國籀文。其后，司馬遷轉(zhuǎn)益多師，受學于董仲舒，向其請教過公羊派《春秋》之學，并從孔安國學習《古文尚書》。二十歲時，司馬遷開始在各地漫游�！短�史公自序》曰：二十而南游江、淮，上會稽，探禹穴，窺九疑，浮于沅、湘；北涉汶、泗，講業(yè)齊、魯之都，觀孔子之遺風，鄉(xiāng)射鄒、嶧；厄困鄱、薛、彭城，過梁、楚以歸。漫游回來后，司馬遷進入當時的郎官系統(tǒng)，成為郎中，擔任漢武帝的侍從官。在此期間，他奉命出使巴、蜀、邛、笮、昆明等地，也就是現(xiàn)今的四川、云南一帶。
元封元年（前110），漢武帝在泰山舉行封禪大禮。司馬談身為太史令，卻不被允許參與，因此大病一場。時逢司馬遷出使西南而歸，司馬談執(zhí)其手而泣，囑咐司馬遷完成其未竟的事業(yè)。司馬談去世三年后，司馬遷繼承父業(yè)，擔任太史令。太初元年（前104），由司馬遷、公孫卿、壺遂等人制定的《太初歷》頒行。天漢三年（前98），司馬遷因替戰(zhàn)敗投降匈奴的李陵辯護，觸怒了漢武帝，被投入大獄。當時雖然可以用錢贖罪，然而司馬遷家貧，貨賂不足以自贖，交游莫救視，左右親近，不為一言（《報任安書》），最后被處以宮刑。受刑之后，司馬遷擔任中書令，甚受尊寵。征和二年（前91），司馬遷的好友任安因巫蠱之禍而被論罪腰斬。司馬遷在其臨死前回復了一封信，名為《報任安書》，向任安陳述他遭受宮刑之后的心路歷程，以及撰寫《史記》的情況。司馬遷的卒年仍不可考，大致在漢武帝末年。

二、 《史記》的成書
《史記》是一項由司馬談和司馬遷父子二人共同完成的事業(yè)。從《史記》的一些篇章來看，司馬談應已完成其中的部分篇章，顧頡剛先生在《史林雜識初編》中曾論及這一問題。如《刺客列傳》曰：又言荊軻傷秦王，皆非也。始公孫季功、董生與夏無且游，具知其事，為余道之如是。荊軻入秦在秦王嬴政二十年（前227），司馬遷生年距荊軻之死尚有九十二年，公孫季功和董生既然與夏無且游，必定是秦末漢初人，不可能為司馬遷講說荊軻刺秦王之事，因此這里的余，其實是司馬談�！夺B生陸賈列傳》同樣如此，此篇記平原君、朱建事，贊曰：平原君子與予善，是以得具論之。朱建曾擔任黥布相，其子應該出生在秦、楚之際或漢初，也不可能與司馬遷交善，因此這篇也是司馬談寫的。但毫無疑問的是，《史記》的絕大部分篇章都成于司馬遷之手。
司馬遷撰作《史記》的最直接動因是受他父親的囑托。據(jù)《太史公自序》，司馬談在臨終前囑咐道：余死，汝必為太史；為太史，無忘吾所欲論著矣……且夫孝始于事親，中于事君，終于立身。揚名于后世，以顯父母，此孝之大者……余為太史而弗論載，廢天下之史文，余甚懼焉，汝其念哉！再三囑咐司馬遷繼承他的遺業(yè)，完成這部偉大的史著，甚至以孝道督促司馬遷。
元封三年（前108），司馬遷接任太史令，�r史記石室金匱之書。這里的史記泛指歷代史書，石室和金匱為漢代藏書之所。司馬遷充分利用太史令的職務之便，廣泛收集史料，為撰寫《史記》做準備。
太初元年前后，司馬遷開始在其父的基礎(chǔ)上撰寫《史記》。他不僅利用當時的圖籍檔案，還將在各地漫游過程中了解到的風俗人情、傳聞異說以及旅行過程中的真切體驗和感受寫進《史記》中。如他撰《孔子世家》，贊曰：適魯，觀仲尼廟堂車服禮器，諸生以時習禮其家，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。寫《屈原賈生列傳》，贊曰：適長沙，觀屈原所自沉淵，未嘗不垂涕，想見其為人。寫《淮陰侯列傳》，贊曰：吾如淮陰，淮陰人為余言，韓信雖為布衣時，其志與眾異。其母死，貧無以葬，然乃行營高敞地，令其旁可置萬家。余視其母冢，良然。此外，他在朝廷任職期間，有機會接觸各階層人物。這些交游進一步豐富了《史記》的材料來源，加深了他對歷史人物的理解。如《馮唐列傳》曰：唐時年九十余，不能復為官，乃以唐子馮遂為郎。遂字王孫，亦奇士，與余善。想必馮遂給他講述過不少關(guān)于馮唐的事跡�！独顚④娏袀鳌吩唬河喽美顚④娿�悛如鄙人，口不能道辭。可見司馬遷親身見過李廣。
天漢三年，司馬遷因李陵之事遭受宮刑后，《史記》的書寫有了一次較大的調(diào)整。如果說在此之前他撰《史記》是繼承孔子之志，為《春秋》之后的三百多年歷史以及其間的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作傳，那么在李陵之禍后，司馬遷更多地轉(zhuǎn)為發(fā)憤著書，通過《史記》抒發(fā)郁積于胸的憤懣，通過《史記》立言立名。他在《報任安書》中曰：假令仆伏法受誅，若九牛亡一毛，與螻蟻何以異？……人固有一死，死有重于泰山，或輕于鴻毛，用之所趨異也，所以隱忍茍活、幽于糞土之中而不辭者，恨私心有所不盡，鄙陋沒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，古者富貴而名磨滅，不可勝記，惟倜儻非常之人稱焉。蓋文王拘而演《周易》；仲尼厄而作《春秋》；屈原放逐，乃賦《離騷》；左丘失明，厥有《國語》；孫子臏腳，兵法修列；不韋遷蜀，世傳《呂覽》；韓非囚秦，《說難》《孤憤》；《詩》三百篇，大抵賢圣發(fā)憤之所為作也。此人皆意有所郁結(jié)，不得通其道，故述往事，思來者。乃如左丘明無目、孫子斷足，終不可用，退而論書策，以舒其憤，思垂空文以自見。他從孔子等人身上汲取源源不斷的精神力量，在遭受宮刑這一巨大恥辱之后，發(fā)憤繼續(xù)完成《史記》的撰作。
征和二年，在《報任安書》中，司馬遷概述了《史記》的篇數(shù)：仆竊不遜，近自托于無能之辭，網(wǎng)羅天下放失舊聞，考之行事，綜其終始，稽其成敗興壞之紀……凡百三十篇。可見在此之前《史記》已經(jīng)完成。
《史記》原稱太史公書或太史公記。如《漢書·宣元六王傳》載，東平王劉宇曾上疏求諸子及《太史公書》�！稘h書·楊惲傳》載：惲母，司馬遷女也。惲始讀外祖《太史公記》，頗為《春秋》，以材能稱�！稘h書·藝文志》曰：《太史公》百三十篇。史記一詞，原泛指史書，大約在東漢桓帝時，史記之名已經(jīng)通行。

三、 《史記》的體例
《史記》全書一百三十篇，共五十二萬六千五百余字，共分為五個部分： 其一為本紀，共十二篇，以編年的形式記敘歷代帝王及王朝之事；其二為世家，共三十篇，主要記載王侯貴戚及其家族興衰；其三為列傳，共七十篇，敘述社會不同類型、不同階層的人物，以及部分少數(shù)民族的歷史；其四為表，共十篇，以表格的形式簡要記載各個歷史時期王侯將相及相關(guān)事件；其五為書，共八篇，是關(guān)于天文、歷法、水利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等各類專門事項的記載。五者相互配合，綜合敘述了從五帝到秦漢近三千年極為紛繁復雜的歷史。
司馬遷所創(chuàng)立的紀傳體通史體例，囊括了記言、記事、編年、國別等多種形式，對后世的史書撰寫產(chǎn)生了深遠的影響。清代趙翼《廿二史札記》曰：司馬遷參酌古今，發(fā)凡起例，創(chuàng)為全史，本紀以序帝王，世家以記侯國，十表以系時事，八書以詳制度，列傳以志人物，然后一代君臣政事賢否得失，總匯于一編之中。自此例一定，歷代作史者，遂不能出其范圍，信史家之極則也。

四、 《史記》的創(chuàng)作宗旨
司馬遷在《報任安書》述其撰作《史記》的宗旨：亦欲以究天人之際，通古今之變，成一家之言。這句話該如何解釋，古今有許多爭論，我們需要結(jié)合《史記》的情況，來解釋其具體含義。
所謂究天人之際，際是兩種事物的分際、璧合之處，所以究天人之際就是探究天與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在司馬遷之前，天人感應思想已有所發(fā)展，董仲舒在《天人三策》中進一步提煉了這一思想。簡單地說，上天會根據(jù)人的行事降下災異或福瑞。帝王如果行善政，上天就會降下祥瑞，以示嘉獎；如果屢行惡政，上天就會降下旱災、洪水、饑荒等災害，以示懲戒。具體到普通人，一個人如果積善行德，會得到上天的護佑，反之，則會遭受相應的懲罰，這是當時被普遍接受的觀念。但司馬遷在記述歷史時，發(fā)現(xiàn)天與人的關(guān)系并沒有這么簡單，他在《伯夷列傳》中大發(fā)議論，對天道無親，常與善人這種觀念提出了質(zhì)疑。伯夷、叔齊本為商末孤竹國的兩位王子，在殷商滅亡之后，因不滿周武王以臣弒君的行為，不食周粟而亡。司馬遷認為，像伯夷、叔齊這樣的人，積仁詰行，如此而餓死；孔子的學生顏回甘貧樂道，卻早早地夭亡。天之報施善人，其何如哉？而春秋時期著名的盜跖，日殺不辜，肝人之肉，暴戾恣睢，聚黨數(shù)千人橫行天下，竟以壽終。司馬遷不禁對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產(chǎn)生了深深的疑惑：余甚惑焉，儻所謂天道，是邪非邪？因此他要在撰述歷史的過程中，探究天與人紛繁復雜的關(guān)系，這便是究天人之際的具體含義。
所謂通古今之變，是指原始察終，見盛觀衰，即從歷史事件的起因、經(jīng)過和結(jié)果出發(fā)，探究其背后的規(guī)律。司馬遷尤其注重對王朝興盛和衰亡的記載，而中間經(jīng)過則多簡筆勾勒，其目的是突出歷史發(fā)展過程中的盛和衰，為當今社會提供鑒戒。諸如《夏本紀》《殷本紀》《周本紀》《秦本紀》《秦始皇本紀》等，均包含這一思想，這便是通古今之變的含義。
所謂成一家之言，是指司馬遷在《史記》中，寄寓了其對歷史規(guī)律的獨特認識以及對歷史人物的是非褒貶，在對歷史的敘事和批判中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(xiàn)，通過立言的方式，以成就不朽之名�！蹲髠�·襄公二十四年》載叔孫豹的名言：太上有立德，其次有立功，其次有立言，雖久不廢，此之謂不朽。司馬遷在《報任安書》中強調(diào)鄙陋沒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，古者富貴而名磨滅，不可勝記，惟倜儻非常之人稱焉，便是想通過《史記》來立不朽之名。并且，他想立的不只是他一人之名。在先秦至秦漢時期，家一般指學派，如道家、儒家、法家、陰陽家等，所謂成一家之言，是指為史官這一群體立不朽之名。

五、 《史記》的流傳、亡佚與續(xù)補
司馬遷在《太史公自序》中提到，他在完成《史記》后，將其藏之名山，副在京師，即將正本藏在名山之中，副本放在當時的京城長安。司馬遷去世后，其書稍出，宣帝時，遷外孫平通侯楊惲祖述其書，遂宣布焉（《漢書·楊惲傳》）。
《史記》在成書后流傳不廣，一方面是因為《史記》記載了大量的權(quán)謀計策、地形要塞、天象災異和宮廷秘事等，中央政權(quán)有意控制，避免這些知識四處流傳。如《漢書·宣元六王傳》載，東平王劉宇上疏求諸子及《太史公書》，大將軍王鳳對曰：《太史公書》有戰(zhàn)國從橫權(quán)譎之謀，漢興之初謀臣奇策，天官災異，地形阸塞，皆不宜在諸侯王。另一方面，《史記》在成書后，常被視為離經(jīng)叛道的異端代表。據(jù)裴骃《史記集解》引衛(wèi)宏《漢書舊儀注》：司馬遷作《景帝本紀》，極言其短及武帝過，武帝怒而削去之。西漢末年揚雄指責道：及太史公記六國，歷楚漢，訖麟止，不與圣人同，是非頗謬于經(jīng)。（《漢書·揚雄傳》）東漢時期這種言論更是屢見不鮮，光武帝建武四年（28），范升上書：《太史公》違戾《五經(jīng)》，謬孔子言。（《后漢書·范升列傳》）班彪也認為司馬遷不能依《五經(jīng)》之法言，同圣人之是非（《后漢書·班彪列傳》）。班固甚至指責道：司馬遷著書，成一家之言，揚名后世。至以身陷刑之故，反微文刺譏，貶損當世，非誼士也。（《文選·典引序》）
或許正是由于以上兩種緣由，《史記》在司馬遷去世后不久就已有所亡佚�！稘h書·藝文志》曰：《太史公》百三十篇，十篇有錄無書。班固的《漢志》承自劉向的《別錄》和劉歆的《七略》，可見至少劉向在宮廷秘書中看到的《史記》已有亡佚�！逗鬂h書·班彪列傳》引班彪《略論》： 司馬遷作本紀、世家、列傳、書、表凡百三十篇，而十篇缺焉�！稘h書·司馬遷傳》：遷之自敘云爾，而十篇缺，有錄無書。
那么，究竟有哪些篇章亡佚了呢？《漢書·司馬遷傳》顏師古注引曹魏張晏的說法：遷沒之后，亡《景紀》《武紀》《禮書》《樂書》《兵書》《漢興以來將相年表》《日者列傳》《三王世家》《龜策列傳》《傅靳列傳》。后人對此多有爭議，或認為十篇為草創(chuàng)未成（劉知幾《史通》），或認為部分亡佚（呂祖謙《大事記解題》）。據(jù)余嘉錫《太史公書亡篇考》（收入《余嘉錫論學雜著》）考證，《孝景本紀》《孝武本紀》《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》《禮書》《樂書》《律書》《三王世家》《傅靳蒯成列傳》《日者列傳》《龜策列傳》在漢代均已亡佚，今者所見為后人所補。除此之外，《史記》還有一些篇章也為后人所補，如《三代世表》《外戚世家》《梁孝王世家》等。
在眾多的續(xù)補者之中，褚少孫最為著名。褚少孫是西漢有名的博士，治《春秋》，以高第為郎（《史記·龜策列傳》）�！妒酚洝分杏旭蚁壬�曰的內(nèi)容為褚少孫所補，如《三代世表》《建元以來侯者年表》《外戚世家》《梁孝王世家》《田叔列傳》《滑稽列傳》。至于《孝景本紀》《禮書》《樂書》《律書》《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》《傅靳蒯成列傳》六篇為何人所補，至今難以考定。

六、 《史記》的注本
《史記》在漢代流傳不廣，褚少孫常感慨求《史記》部分篇章而不得。如《史記·三王世家》曰：列傳中稱《三王世家》文辭可觀，求其世家，終不能得。魏晉時期，《史記》流傳稍廣，東晉徐廣作《史記音義》；南朝宋裴骃采先賢之說，作《史記集解》；至唐代，司馬貞作《史記索隱》，張守節(jié)撰《史記正義》。后三者被稱為三家注，在宋代與《史記》本文合刻，成為后人閱讀《史記》必須參考的注本。
此后，注釋、考證和研究《史記》者，代不乏人，較有代表性的有清梁玉繩的《史記志疑》、崔適的《史記探源》、趙翼的《廿二史札記》、王鳴盛的《十七史商榷》，以及日本學者瀧川資言的《史記會注考證》，今人韓兆琦的《史記箋證》《史記全本全注全譯》，等等。

七、 本書的體例
本書以趙生群先生領(lǐng)銜點校修訂的《史記》（中華書局，2013年）為底本。該版本在顧頡剛先生等人的點校本基礎(chǔ)上，修訂了原書的部分錯誤，并參考了日本和敦煌所藏的古鈔本，是目前較為精良的版本。本書的注釋力求簡潔明了，主要參考《史記》三家注、瀧川資言的《史記會注考證》和韓兆琦先生的《史記全本全注全譯》，可信從者直接依據(jù)，如有異意，徑下己見，行文中不再一一注明。
本書所選篇章，按照時代順序大體分為六個板塊： 其一是三代興衰，節(jié)選《夏本紀》《殷本紀》《周本紀》的部分內(nèi)容，以展現(xiàn)從夏禹到西周末年的歷史。其二為春秋爭霸，選取了《齊太公世家》《晉世家》《越王勾踐世家》的部分內(nèi)容，以展現(xiàn)春秋時期的霸主，如齊桓公、晉文公、越王勾踐等人相繼爭霸的歷史。其三為戰(zhàn)國縱橫，選取了《蘇秦列傳》《魏公子列傳》《廉頗藺相如列傳》，具體表現(xiàn)戰(zhàn)國這個得士者重、失士者輕的時代，以及縱橫家、戰(zhàn)國四公子等人的活動過程。其四為諸子百家，選取了《孔子世家》《老子韓非列傳》《孟子荀卿列傳》《孫子吳起列傳》。春秋晚期至戰(zhàn)國是中國思想文化的大爆發(fā)時期，諸子百家在這時期紛紛涌現(xiàn)，對中國的思想文化產(chǎn)生了深遠的影響。本板塊選取了部分傳記。其五為秦漢帝國，選取了《秦始皇本紀》《陳涉世家》《項羽本紀》《高祖本紀》的部分內(nèi)容。在春秋戰(zhàn)國數(shù)百年的大分裂之后，秦始皇橫掃六國，一統(tǒng)天下，建立起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中央集權(quán)帝國。但這個帝國在十幾年后便轟然倒塌，經(jīng)秦末起義與楚漢戰(zhàn)爭，劉邦建立起了漢帝國。本板塊展現(xiàn)的是這一段歷史。其六為英雄悲歌，選取了《伍子胥列傳》《刺客列傳》《屈原賈生列傳》《李將軍列傳》。司馬遷身遭宮刑，將心中之郁憤盡數(shù)傾訴于《史記》之中，他對那些心懷忠貞之質(zhì)卻屢遭坎坷的英雄充滿著同情，本板塊即選取了那些被司馬遷欣賞、贊佩的人物故事。
書中或有疏誤之處，敬請讀者批評指正！